第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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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“這不是你封王爺的時候，皇上賞的嗎？”謝寧認出了手裏的明珠：“當初和嘉郡主開口和你要你都沒給，怎麽能給我呢？”
當年懷寧的父親，為了保住當今聖上的皇位，出嗣過繼給了手握重兵的老裕王。而和嘉郡主便是老裕王早逝的親子留下的唯一血，也是裴懷寧名義上的堂姐。
“和嘉她知道什麽，給了她也就是讓她拿去與那些貴女們顯擺罷了。”裴懷寧說著馬上就意識到這樣解釋有哪裏不對，滿臉說不清地撓了撓頭，“反正給你了你就收著！”
“那……”謝寧猶豫了一下，瞧了一眼裴懷寧的臉色，看他拙劣的演著滿不在乎的神情，便微微笑了笑，“那我卻之不恭了。”
謝寧對這小霸王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，要是真拒絕了，他轉頭就能給你把這明珠，丟到太液池裏去逗魚。
看到謝寧收下了，裴懷寧的嘴角就揚了一下，假裝不在意地看著遠處宮墻上明黃的瓦問道：“對了，你一貫起得晚，今日這麽早在這兒等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嗯。”謝寧點點頭，指了一下身旁的四皇子景言道，“懷寧，這位是四皇子，他今天頭一次去上書房。”
“哦，我聽太子哥說了，你從冷宮撿了個皇子回去。”裴璟言抱著胸上下打量了四皇子一眼，目光又轉回到謝寧身上，“怎麽，你怕他會被景婳他們欺負，想叫我罩著他？”
意思確實是這個意思，但裴懷寧這小子，說話也未免忒直接了一些。四皇子性子沈、心思重，這樣的話難免會讓他感到難堪。
“不是。”謝寧忙轉圜道，“四皇子是我的朋友，我只是想讓你們認識一下。再說了四皇子比你還大兩個月呢，哪裏用的著你護著？你得叫他一聲堂哥，讓他護著你還差不多。”
說完，謝寧望了四皇子一眼：“你別聽他的，他就愛胡說。”
四皇子抿了一下嘴角，不太樂意地點了下頭。
裴懷寧卻十分不以為意，拍著胸脯道：“小寧子的人，就是我裴懷寧的人，小寧子你放心，有我在，沒人能欺負他！”
瞧他大包大攬的模樣，謝寧忍不住笑了一下，心裏也確實放心了一些。
說起來這後宮裏，還真沒有人敢招惹這位小祖宗。
裴懷寧的父親裕王是皇帝同母所生的親弟弟，為著裕王當年出嗣，以及後來保護皇上廢了一條手臂的事。當今皇帝對這個弟弟一直心懷愧疚，平日裏對裴懷寧這個大侄子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好。
裕王奉旨出使西域的那些年，皇帝更是將這個大侄子接到宮裏親自教養。這也是為什麽裴懷寧這樣霸道的性子，讀書騎射卻都比其他皇子要好的原因。
兩年前，裕王妃產下次子，皇帝怕委屈了大侄子，更是破格封了裴懷寧為成王。
就連太子平日裏見了裴懷寧都要客氣三分，更何況是景婳她們。
“時候也不早了，去書房吧，遲到了可不好。”謝寧催促道。
謝寧送二人到了上書房外的院子裏，眼看著原本候在那兒打算找四皇子麻煩的景婳等人，被裴懷寧都擋了回去，她才安心地回了中宮。
“到底還是小王爺對縣主好，小王爺他平日裏丟三落四的，可只要是縣主您說的話，他卻都記得清清楚楚。”在回去的路上，秋月抱著食盒說得眉飛色舞。
謝寧走在前頭淺淺地笑了一下，這或許就是投緣吧。
謝寧的母親未去世前與裕王妃是非常要好的手帕交，到了謝寧與裴懷寧這一代，族譜上又都挨到了“寧”這個字。裴懷寧天生一副混不吝的小霸王的脾氣，除了裕王妃還能說他兩句外，也就是謝寧說的他能聽的進去。
謝寧在游戲中待到天黑，看了系統界面上現實中的時辰還未天亮，便打算在多待一會兒。
游戲與現實中一樣，到了時辰角色也要進入睡眠，這也是謝寧最不喜歡的地方，因為這一步沒辦法跳過，但又沒什麽可做的。而且這游戲系統雖然真實，可在游戲裏睡覺卻不會做夢，著實比現實無聊了不少。
說著謝寧便打了個呵欠，睡了過去。
她感到刺骨的山風在耳邊叫囂，謝寧迷迷糊糊地趴在一個少年的背上，少年背著她艱難地攀著山巖，她看不清少年的臉，卻能看到少年抓著巖壁，被山石劃的滿是傷口的雙手……
“……小寧子，你堅持住，我這就去找人……”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，她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俯看著她，四周彌漫著一股陰雨後的泥腥味，遠處的一圈光亮在提醒著她，這好像是個山洞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才聽到悉悉索索的人聲……
“怎麽回事！”系統的電子音突然直直的傳入腦海之中。
謝寧驚得坐了起來，揉著額頭問道：“系統你幹什麽？你怎麽突然回來了？”
“你才是，你怎麽做夢了！”系統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難以置信，“按照系統規則，你是不能在游戲中做夢的！”
這是游戲系統規則避免謝寧在夢中喚醒過往記憶的一種手段。
「宿主自主突破規則，系統將自動升級。」
「系統升級中……」
系統界面上突然出現的文字提示，讓謝寧感到吃驚。與此同時，方才還在說話的系統，也被強制進入了升級的狀態。
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，系統才開口道：“好了。”
“你的聲音？”系統突如其來的少年音，讓謝寧有些不太適應，但稍微緩了一下，才道，“還挺好聽的。”
“因為你突破了這套游戲系統的規則，所以我也恢覆了原來的聲音。”系統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我怎麽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挺耳熟的？”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大概是人有相似物有相類吧。”系統道，“不說這個了，我給你解釋一下，這個游戲系統升級後的功能。其實也挺簡單的，就是不再限制你在游戲裏做夢了。”
“就這？”謝寧哭笑不得，搞了這麽半天，就加了個做夢的技能？
“你不要小看這個功能，這相當於給了你一個作弊的權限，你能通過做夢知道以前……那個預測到未來發生的事，這樣你不就能避開可能發生的悲劇了嗎？”
“預知夢？這倒是確實挺厲害的。”謝寧道，“不過我現在感覺好累啊。”
系統道：“升級系統確實非常消耗精神力，你趕緊退出游戲休息去吧。”
謝寧聽從了系統的建議，一退出游戲便沈沈的睡了過去，然而她卻又一次做了游戲中的那個夢。
“主子，您怎麽了？”
謝寧醒後，斂秋見她一臉的倦容，便關心地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做了個夢。”謝寧思忖了一下，同一個夢連著做兩次倒是稀奇，便把夢見的場景說給了斂秋聽。
斂秋聽後，一邊給謝寧按著額角緩解疲倦，一邊說道：“這不是夢，那年先帝秋獵，主子馬突然受了驚，跑進了林子不知去向，是聖上他帶著人將主子您救回來的。”
狗皇帝？
謝寧有些不敢相信，夢裏的少年一身朝陽一般的銳氣，在山洞裏握著她的一雙古銅色的大手，粗糙而溫暖。
狗皇帝這人陰鷙柔美，而且她記得狗皇帝的手蒼白修長，總是透著絲絲涼意。
謝寧直勾勾的望著梳妝臺上的銅鏡，有些出神地問道：“皇上他習武嗎？”
斂秋搖搖頭：“皇上他從前在冷……開蒙的晚，為了趕上其他皇子的進度，一心都撲在了課業上，就連騎射也不過爾爾。”
“那就怪了，夢裏將我從亂石坡下背上來的人，手掌生繭子，一看就是習武的。”
“亂石坡？”斂秋按著謝寧額角的手停了一下，“主子您當初被救回來的時候發了幾天的高燒，醒了之後對這事記得也不是很清楚，您從未說過什麽亂石坡。但奴婢記得當時您身上確實有很多劃傷的地方……您是說有人將您從亂石坡下背了上來？”
“嗯。”謝寧點了點頭。
斂秋沈吟片刻，一張清秀的臉龐霎時白了幾分，她顫著聲道：“若真是如此，那當年救您的人，恐怕……”
斂秋想起了懷寧小王爺被人救回來時的那一身傷，當時她家主子驚馬，小王爺是頭一個沖進林子的，只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，小王爺他被人發現暈在了林子邊，身上手上也都是傷。
難不成……斂秋有些不敢想下去了。
當初她家主子會接受還是四皇子的聖上的心意，就是因為四皇子救了她，還在她高燒的時候，在她身邊守了兩天兩夜。
在此之前，她家主子年紀雖比四皇子和小王爺小兩歲，但一直都是將他們當做弟弟一般照顧的，根本沒動過別的心思。
“斂秋？”謝寧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望著她。
“主子，您還記得懷寧小王爺嗎？”斂秋往她身側走了一步，蹲下身望著她，眼神和語調中滿是壓不住的激動，“當年救您的人，很可能是他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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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不是你封王爺的時候，皇上賞的嗎？”謝寧認出了手裏的明珠：“當初和嘉郡主開口和你要你都沒給，怎麽能給我呢？”
當年懷寧的父親，為了保住當今聖上的皇位，出嗣過繼給了手握重兵的老裕王。而和嘉郡主便是老裕王早逝的親子留下的唯一血，也是裴懷寧名義上的堂姐。
“和嘉她知道什麽，給了她也就是讓她拿去與那些貴女們顯擺罷了。”裴懷寧說著馬上就意識到這樣解釋有哪裏不對，滿臉說不清地撓了撓頭，“反正給你了你就收著！”
“那……”謝寧猶豫了一下，瞧了一眼裴懷寧的臉色，看他拙劣的演著滿不在乎的神情，便微微笑了笑，“那我卻之不恭了。”
謝寧對這小霸王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，要是真拒絕了，他轉頭就能給你把這明珠，丟到太液池裏去逗魚。
看到謝寧收下了，裴懷寧的嘴角就揚了一下，假裝不在意地看著遠處宮墻上明黃的瓦問道：“對了，你一貫起得晚，今日這麽早在這兒等我有什麽事嗎？”
“嗯。”謝寧點點頭，指了一下身旁的四皇子景言道，“懷寧，這位是四皇子，他今天頭一次去上書房。”
“哦，我聽太子哥說了，你從冷宮撿了個皇子回去。”裴璟言抱著胸上下打量了四皇子一眼，目光又轉回到謝寧身上，“怎麽，你怕他會被景婳他們欺負，想叫我罩著他？”
意思確實是這個意思，但裴懷寧這小子，說話也未免忒直接了一些。四皇子性子沈、心思重，這樣的話難免會讓他感到難堪。
“不是。”謝寧忙轉圜道，“四皇子是我的朋友，我只是想讓你們認識一下。再說了四皇子比你還大兩個月呢，哪裏用的著你護著？你得叫他一聲堂哥，讓他護著你還差不多。”
說完，謝寧望了四皇子一眼：“你別聽他的，他就愛胡說。”
四皇子抿了一下嘴角，不太樂意地點了下頭。
裴懷寧卻十分不以為意，拍著胸脯道：“小寧子的人，就是我裴懷寧的人，小寧子你放心，有我在，沒人能欺負他！”
瞧他大包大攬的模樣，謝寧忍不住笑了一下，心裏也確實放心了一些。
說起來這後宮裏，還真沒有人敢招惹這位小祖宗。
裴懷寧的父親裕王是皇帝同母所生的親弟弟，為著裕王當年出嗣，以及後來保護皇上廢了一條手臂的事。當今皇帝對這個弟弟一直心懷愧疚，平日裏對裴懷寧這個大侄子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好。
裕王奉旨出使西域的那些年，皇帝更是將這個大侄子接到宮裏親自教養。這也是為什麽裴懷寧這樣霸道的性子，讀書騎射卻都比其他皇子要好的原因。
兩年前，裕王妃產下次子，皇帝怕委屈了大侄子，更是破格封了裴懷寧為成王。
就連太子平日裏見了裴懷寧都要客氣三分，更何況是景婳她們。
“時候也不早了，去書房吧，遲到了可不好。”謝寧催促道。
謝寧送二人到了上書房外的院子裏，眼看著原本候在那兒打算找四皇子麻煩的景婳等人，被裴懷寧都擋了回去，她才安心地回了中宮。
“到底還是小王爺對縣主好，小王爺他平日裏丟三落四的，可只要是縣主您說的話，他卻都記得清清楚楚。”在回去的路上，秋月抱著食盒說得眉飛色舞。
謝寧走在前頭淺淺地笑了一下，這或許就是投緣吧。
謝寧的母親未去世前與裕王妃是非常要好的手帕交，到了謝寧與裴懷寧這一代，族譜上又都挨到了“寧”這個字。裴懷寧天生一副混不吝的小霸王的脾氣，除了裕王妃還能說他兩句外，也就是謝寧說的他能聽的進去。
謝寧在游戲中待到天黑，看了系統界面上現實中的時辰還未天亮，便打算在多待一會兒。
游戲與現實中一樣，到了時辰角色也要進入睡眠，這也是謝寧最不喜歡的地方，因為這一步沒辦法跳過，但又沒什麽可做的。而且這游戲系統雖然真實，可在游戲裏睡覺卻不會做夢，著實比現實無聊了不少。
說著謝寧便打了個呵欠，睡了過去。
她感到刺骨的山風在耳邊叫囂，謝寧迷迷糊糊地趴在一個少年的背上，少年背著她艱難地攀著山巖，她看不清少年的臉，卻能看到少年抓著巖壁，被山石劃的滿是傷口的雙手……
“……小寧子，你堅持住，我這就去找人……”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到她的耳中，她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俯看著她，四周彌漫著一股陰雨後的泥腥味，遠處的一圈光亮在提醒著她，這好像是個山洞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才聽到悉悉索索的人聲……
“怎麽回事！”系統的電子音突然直直的傳入腦海之中。
謝寧驚得坐了起來，揉著額頭問道：“系統你幹什麽？你怎麽突然回來了？”
“你才是，你怎麽做夢了！”系統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難以置信，“按照系統規則，你是不能在游戲中做夢的！”
這是游戲系統規則避免謝寧在夢中喚醒過往記憶的一種手段。
「宿主自主突破規則，系統將自動升級。」
「系統升級中……」
系統界面上突然出現的文字提示，讓謝寧感到吃驚。與此同時，方才還在說話的系統，也被強制進入了升級的狀態。
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，系統才開口道：“好了。”
“你的聲音？”系統突如其來的少年音，讓謝寧有些不太適應，但稍微緩了一下，才道，“還挺好聽的。”
“因為你突破了這套游戲系統的規則，所以我也恢覆了原來的聲音。”系統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，不過我怎麽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挺耳熟的？”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大概是人有相似物有相類吧。”系統道，“不說這個了，我給你解釋一下，這個游戲系統升級後的功能。其實也挺簡單的，就是不再限制你在游戲裏做夢了。”
“就這？”謝寧哭笑不得，搞了這麽半天，就加了個做夢的技能？
“你不要小看這個功能，這相當於給了你一個作弊的權限，你能通過做夢知道以前……那個預測到未來發生的事，這樣你不就能避開可能發生的悲劇了嗎？”
“預知夢？這倒是確實挺厲害的。”謝寧道，“不過我現在感覺好累啊。”
系統道：“升級系統確實非常消耗精神力，你趕緊退出游戲休息去吧。”
謝寧聽從了系統的建議，一退出游戲便沈沈的睡了過去，然而她卻又一次做了游戲中的那個夢。
“主子，您怎麽了？”
謝寧醒後，斂秋見她一臉的倦容，便關心地問道。
“沒什麽，就是做了個夢。”謝寧思忖了一下，同一個夢連著做兩次倒是稀奇，便把夢見的場景說給了斂秋聽。
斂秋聽後，一邊給謝寧按著額角緩解疲倦，一邊說道：“這不是夢，那年先帝秋獵，主子馬突然受了驚，跑進了林子不知去向，是聖上他帶著人將主子您救回來的。”
狗皇帝？
謝寧有些不敢相信，夢裏的少年一身朝陽一般的銳氣，在山洞裏握著她的一雙古銅色的大手，粗糙而溫暖。
狗皇帝這人陰鷙柔美，而且她記得狗皇帝的手蒼白修長，總是透著絲絲涼意。
謝寧直勾勾的望著梳妝臺上的銅鏡，有些出神地問道：“皇上他習武嗎？”
斂秋搖搖頭：“皇上他從前在冷……開蒙的晚，為了趕上其他皇子的進度，一心都撲在了課業上，就連騎射也不過爾爾。”
“那就怪了，夢裏將我從亂石坡下背上來的人，手掌生繭子，一看就是習武的。”
“亂石坡？”斂秋按著謝寧額角的手停了一下，“主子您當初被救回來的時候發了幾天的高燒，醒了之後對這事記得也不是很清楚，您從未說過什麽亂石坡。但奴婢記得當時您身上確實有很多劃傷的地方……您是說有人將您從亂石坡下背了上來？”
“嗯。”謝寧點了點頭。
斂秋沈吟片刻，一張清秀的臉龐霎時白了幾分，她顫著聲道：“若真是如此，那當年救您的人，恐怕……”
斂秋想起了懷寧小王爺被人救回來時的那一身傷，當時她家主子驚馬，小王爺是頭一個沖進林子的，只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，小王爺他被人發現暈在了林子邊，身上手上也都是傷。
難不成……斂秋有些不敢想下去了。
當初她家主子會接受還是四皇子的聖上的心意，就是因為四皇子救了她，還在她高燒的時候，在她身邊守了兩天兩夜。
在此之前，她家主子年紀雖比四皇子和小王爺小兩歲，但一直都是將他們當做弟弟一般照顧的，根本沒動過別的心思。
“斂秋？”謝寧有些疑惑地轉過頭望著她。
“主子，您還記得懷寧小王爺嗎？”斂秋往她身側走了一步，蹲下身望著她，眼神和語調中滿是壓不住的激動，“當年救您的人，很可能是他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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